“五万石粮草,买潞州太平。”
潞州牧闻言,一脸红怒,酝酿许久后,大喊道:
“五万石粮食够吗?”
燕云十八骑闻言,原本冷厉脸色,也是一怔。
“当下足够,派人送到潞州林外,别想着下毒,我们对毒的,比你了解。”
“但凡发现有毒,一石杀一人,先从你们这些当官的家眷开始。”
潞州牧轻呼一口气,“本官交了粮,你们就能撤出潞州吗?”
眼见燕云十八骑摇头,他急忙道:
“我可以再出两万石,潞州偏僻,穷的叮当响,哪有荆州富庶!”
“弟兄们,我往上七代,也是造反起家的,大家算半个亲人,莫要以死相逼啊!”
“放心,为难不了你。”
为首战骑淡淡开口:
“你交了粮,我们入潞州林,你潞州境地,一座城都不会失。”
“同时,州牧还可上报朝廷,说已将太平道逼入山林,再无半点威胁。”
“如此一来,官位保住,说不得还有赏赐,岂不美哉?”
潞州牧闻言,双目转动了几番后,缓缓道:
“若是如此”
“诸位兄弟真能履约,这交易,本官做了!”
燕云十八骑闻言,点头回应后,旋即转动马身,前去复命。
眼见战骑们走远,潞州牧周遭官员满含忧色道:
“大人,若是这群乱匪吃干净了粮食,届时再出潞州林讨要,该当如何?”
“长此以往,犹如饮酒止渴啊!”
潞州牧脸上却无之前惊恐,双眼微眯含笑道:
“无妨,只要能拖住这群恶匪月余,消息便能转送回朝廷。”
“如今我潞州兵马为堵截贼僚,战兵损之七八,到时候,不论朝廷如何抉择,也怪不到咱们的头上。”
“陛下是派兵驻守也好,放弃潞州也好,与我等半分干系都沾不到。”
众人听他如此言语,心中顿时明朗。
对啊!
反正把责任分化出去就好。
要不然单凭这两万疲怠之兵,如何防住这五千虎狼。
“大人英明!”
潞州牧脸上闪过得色,“这农民造反向来如此,眼光狭隘,若我是他们,可可不会被些粮食遮住双目。”
“攻城略地,想要什么得不到。”
官员们闻言,皆是附和笑着,心中自动将潞州牧的反动言论过滤。
“好了!各家回去调粮,此外,给老子好生整顿军备,把你们那些娘亲舅老子都给老子撤了!”
说着,他愤怒指向身后,“这持旗校尉比我爹岁数还大,老子不求他杀敌,都怕他中暑!”
与此同时。
黄巾教众们,则大摇大摆,浩浩荡荡的向着潞州密林而去。
一个时辰后,五千黄巾力士终于钻入了林中。
众人看着周遭蛇鼠乱窜,听着走兽怒吼,一时怔然。
张角面色含笑,指着地下道:
“黄天恩德,就在此中,挖!”
黄巾力士们面面相觑,却是纷纷下意识开挖。
片刻后,在众人寂静的挖坑中,有汉子惊呼道:
“我嘞乖,我挖出宝贝了!”
周遭黄巾齐齐望去,只见,汉子手中正拿着一件玄黑战甲。
这战甲,是真正意义上的连甲,而不是他们身上只防护局部的胸甲。
众人见状,回想着张角方才的言语,顿时皆眼冒绿光,急忙奋力开挖。
随着时间而逝,成箱的钢刀枪头,精弓,甲胄,不断显现。
到后面,冬夏劲装,皮衣战甲,密封成箱的细粮,风干肉,不断被挖出。
众人看着越来越多的好东西,眼中的信仰愈发炙热。
黄天他娘的,真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