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面色沉了沉,语气却稀松平常,道:“宋将军乃朝中重臣,掌管王军,又要管辖西域,本王岂敢劳动?罢了,这军备统管新策若要推行,本王派个人与兵部相接便是。”
“如此,甚好。”延平帝露出笑意,“听说王兄在北方养了不少好马,不知有没有带上几匹回京,也让朕与诸位爱卿开开眼?”
韩王听了这话,心底一震。
他私下豢养战马一事,隐藏得十分严密,也不知是何时走漏了风声!?
韩王心里虽然有些紧张,但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着说:“微臣在封地闲来无事,不是养马就是逗鸟,若是再带回京城,只怕皇上要训斥微臣不思进取了。”
“王兄说笑了,当年王兄文韬武略都是最出众的,就连朕也望尘莫及。依朕看来,王兄还是早些调理好身子,辅佐朕好好治理天下才是。”
“圣上厚爱,微臣愧不敢当。”
“说起骑马……臣妾倒是想起一桩事来。”皇后忽而开了口,延平帝回身道:“何事?”
皇后道:“前段日子臣妾头风发作,就连太医们也束手无策,贤君为了给臣妾寻访名医,遂骑马出城,不想竟意外从马上摔了下来……”
“哦?”延平帝似是有些意外,于是问道:“武元侯世子受伤了?”
梁贤君闻声,连忙站起身来,道:“回禀圣上,微臣日前受了腿伤,如今已经痊愈了。”
延平帝打量他一瞬,颔首:“痊愈就好,没想到你还知道为皇后寻访名医,倒是比从前长进了。”
听到此处,俞清月眼皮微抬,看向了宋怀谦。
那梁贤君的伤分明就是被宋怀谦打的,如今皇后竟编了个如此好听的由头,也不知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