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连去哪里都没说。
果然,梦境终究不会圆满,到了深处,就是破灭。
已经陪我在外面两个月了,琴珃一定闹坏了吧。
不知道他回去,会不会得意洋洋的跟琴珃说“那个女人再也不会来打扰我们了”呢?
“怎么,又舍不得琴珃了吗?”
我给他发了短信,还附上了将他送的戒指抛入多瑙河的视频。
既然只是逢场作戏,戏落了也就该各自寻各自的归途了。
我心中暗自苦笑,那份曾经以为已经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撕 裂。她独自完成了剩下的行程,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抱着即将告别世界的心态,我给茉璃写了一封信。
是信,而且还是那种安排顺路回国的人派送的信,送信人一路可能还要在别的地方停顿,但也无妨,我本来也不愿她来看到我最后的样子。
有些痛苦一个人慢慢承受就好了。
只是路衍他们,我却没有心思在给他们一个个写信了。
茉璃最后都会一一转告他们的。
然而,命运总爱在人最绝望时给予转机。似乎这样才能体现出他随意主宰的绝对权力。
几天后,一通来自医院的电话,如同春风般吹散了积压在我心头许久的阴霾。
上次的那个医生告诉我,已经找到了与我完美匹配的骨髓捐赠者,下周就可以为我安排骨髓移植手术,一旦手术成功,我就能重获新生了。
我满怀感激地接受了手术,认为这一定是爸爸在天上为我求来的福分。
手术当天我是一个人去医院的,语言不通,但好在有那一个来自国内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