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接下这活计,她便夜夜点了油灯也要绣。
糯宝看她辛苦,可惜又不能帮到她啥,于是就趁着李七巧忙活事,偷摸拿了贡品,哄着侄子一块吃。
帮二嫂哄哄春哥儿,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一晃过了不过八天,离约定好的日子还早了七天,李七巧就早早把百日宴图给绣好,拿到城里去送了。
眼见这绣图精美,老者立马补齐了那十两银子。
本以为就此就算完事儿,不成想,待老者孙子过百天时,李七巧的绣图竟被其他人看中。
看着如此栩栩如生的绣品,宴会上的宾客们,还都以为是城里的一品绣坊定制的。
待老者说出此物为李七巧所绣后,宾客们不由都看向李七巧,给她看了个脸红。
“手艺这般精湛,我家老太太过六十大寿时,也想要一幅这种绣图。”一位妇人着急道。
另一个男子也点点头:“的确不错,只怕就算是一品绣坊的绣娘,也没这个水准啊,若是能为我家绣上一幅摆在客堂,价格都好说。”
才一会儿的工夫,李七巧便接下了六七单生意,那老者怕她有所错漏,还拿来纸笔,为她一一记下。
待临走时,老者看李七巧是个稳重可靠的,便道:“我在城中开了家胭脂铺子,若是你以后还有绣品要卖,不妨拿到我的铺子里挂着,也免得你再在街上摆摊露面,也属实不大方便。”
李七巧这才知道,原来老者就是香留坊的杨老板。
香留坊在城中,那是数一数二的胭脂铺,自己的绣品挂在此处,定能卖个好价钱。
而香留坊也可以绣品为噱头,引来新客,如此一来,两相便宜,也算是互惠互利了。
于是李七巧也不犹豫,这就点头应下。
回去后,待把此事跟冯氏一说,姜家上下都高兴得不行。
“这也算是门长久生意了,竟来得这么顺利,弟妹真是厉害。”姜丰年笑着道。
“要是没有小姑子,提醒我把绣品拿去城里卖,我还遇不到杨老板,更别提接下今天这几幅绣品了。”李七巧越想心里越美。
她忍不住俯下身,对着炕上的小糯宝,就是一通亲。
等到夜里,李七巧悄悄把那十五两银子拿出来,放到小糯宝的手心里。
“不是让你自己留着吗,咋又拿出来了。”冯氏一愣。
李七巧红着脸笑:“这银子可是小姑子帮我赚的,就给她做小体己吧,全当是提前为她攒嫁妆了。”
小糯宝一听,也很给二嫂面子,小手一缩,这就收进了被窝里。
“行,乖宝儿你自己收着吧。”冯氏忍不住笑:“这十五两才是个开始,咱家的银子啊,娘都好生攒着,将来那些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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