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被说的心神娇羞丶甜蜜,轻声说道:「那也需要借着一个契机。」
这次就是那奴酋皇太极被轰毙,这种功劳实是震撼人心,宫里才格外降恩,想要向宫里祈恩赐婚,又不知何时了。
主仆几人说着话,黛玉洗漱而罢,躺在床上歇息,抚着自家白腻小羊,心思一时间飘远。
也不知那与婵月姐姐的亲事是怎麽隆重和盛大,等她成亲的时候……
念及此处,黛玉心神又转而有些怅然,但旋即又有些期待明日与那人的相见。
荣国府,凤姐所在院落——
一只洁白柔嫩的纤纤素手将一个灯罩取下,待到用蜡烛点上,彤彤烛火如水一般铺染在整个厅堂。
凤姐落座下来,丹凤眼的弯弯眼睫轻轻颤动了下,目中闪过一抹诧异,一边儿拿着手帕擦了擦白腻秀颈上的一层汗水,一边轻声说道:「平儿,你说今个儿珠大嫂子是不是有些古怪?」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刚才在席间耐着性子观察了一会儿,发现珠大嫂子不怎麽说话,但脸上通红,时而眸光抬起之时,娇羞动人。
平儿则是从彩明手里接过一铜盆热水,递将过来,不明所以问道:「奶奶,这能有什麽古怪?」
凤姐蹙紧的眉头微微舒展,粉唇微合,说道:「我也说不上来。」
怎麽说呢,就好像枯萎许久的树木得了浇灌,枯木逢春,死灰复燃。
可……这怎麽可能?
连忙将心底的狐疑驱散,心道,许是兰哥儿在学堂那边儿得了先生的夸奖吧。
平儿倒是岔开话题,感慨道:「奶奶,大爷真真是了不得,记得当初柳条胡同时候,因为珩大奶奶的事儿还被珍大爷欺负着,到荣庆堂寻老太太理论,现在才三两年的光景,眼瞧着就成了国公,位高权重,声名赫赫。」
凤姐柔声道:「那时候就见着他不是个久居人下的。」
眼前似浮现着那清峻的少年面容,在翻来覆去地折腾着自己,别是在报着当初的仇吧?
不怪凤姐对那日的错睡闺蜜床念念不忘,因为的确是前所未有的深入交流。
真正应了那句话,凤姐和贾珩在一块儿的一晚,比成亲两三年都快活。
凤姐脸颊不知觉通红了几分,连忙驱散着心底的杂念,随意岔开话题说道:「如是国公府,按说宫里该敕造一座卫国府邸才是,怎麽宫里没有说着这个事儿?」
平儿轻声说道:「这个就不知晓了,不过敕造国公府,珩大爷也多半不会住进去,两边儿来往也不便利。」
「是这个理儿。」凤姐螓首点了点,丹凤眼闪了闪,说道:「我是说,宁国府这边儿要算起来,应是那位咸宁公主住进来。」
「奶奶,人家有自己的公主府的,应该不会过来住着。??? 6????????.??? ???」平儿低头给凤姐去着鞋袜,柔声道。
「也是,那时候府上都适应着她,反而不自在,她那公主府就修在兴隆街,也就拐个弯几步远的距离。」凤姐轻笑说着,旋即,艳丽玉容微微一顿,又低声道:「平儿,祭祖的事儿还得去东府商量商量。」
平儿手下一顿,轻轻「嗯」了一声,不好多说,那是去祭祖吗?她都不好意思拆穿。
凤姐目光幽远,只觉心神渺远。
她也不知道心底隐隐在期待什麽。
……
……
南安郡王府
夜幕低垂,灯火如昼,而书房之内人影憧憧。
南安郡王严烨坐在厅堂中的太师椅上,面容阴沉如铁,手旁的一盏茶盅热气腾腾。
下首几个武官模样的中年人,面上神情也多见阴郁之色。
正是柳芳丶石光珠丶陈瑞文,马尚等人以及东平郡王世子穆胜。
相比宁荣两府的喜气洋洋,南安郡王府的氛围就稍有几许阴冷。
贾珩被封为三等卫国公,又被赐同嫁帝女和宗室之女,这是何等远超同人的荣宠?哪怕几人早已成了家,平常也不缺女人,心头仍有些嫉妒的发狂。
柳芳道:「王爷,据礼部说,明天就太庙献俘,明日京城臣民一起观礼。」
不仅是皇太极的人头,德格类以及女真左领以上的人头,以及一些被俘的汉军旗将校,都会在那一天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