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了这么多年,靠着这‘马厩’,他吃了多少好处,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知道。
只要不太过分...
这地方,油水足够的很,叫他舒舒服服的颐养天年,简直不要太容易!
他才不想放手呢。
至于多个人,分润自己的好处?
更是不愿!
“这养马、相马,可是一门‘学问’,不沉下心来,学个几年,再加上师傅倾囊相授,他能养个什么?”
“一旦马儿有什么闪失,亦或者吃出了、驯出了什么意外,又或者哪天主人家心情不好,看你养出来的马匹毛发蜡黄,形似枯槁,不得拿你是问?”
“老夫当年馋着其中油水,十六岁的时候,天寒地冻,还给那老马夫大半夜的端屎端尿,侍奉了整整十年!”
“到了最后,还是在那老家伙咽气前,才叫他满意,拼着最后一口气真情流露,把其中的道道,全都口口相传给我。”
“这,才坐稳了老夫这四十几年的马厩‘主管’之位,哼哼,虽然比不上老爷们,但其中的好处,哪里是寻常人晓得的?”
“你来又能怎样,呆上两天,屁都不会一点,给你使点绊子,你就得灰溜溜的滚蛋。”
“长得面黄肌瘦的,但从侧脸看竟有几分模样,也难怪能叫二小姐投来几分青眼。”
“但老爷可不管这些,干不好事,到时候板子可是抽在你自己身上。”
姚老头悠哉游哉的,在心头琢磨着。
看到秦彪走远后,才面露和善的揣着手,笑呵呵的看着季修:
“小伙子,你来的正巧,老头子我老了,身子骨也不太行了,收的几个学徒也都蠢笨,学不会什么东西。”
“你一来,也能分担不少活计,这马儿想要养好啊...最讲究的就是调配干料,还有精食,以及溜圈儿。”
“能被二小姐看重,一看就是有些本事的,既然如此,那东马厩的二十几匹健马,就交给你手了,这样老夫也能放心不少。”
“至于每天产出的粪便啥的,都叫我手底下的学徒,去替你清理清理就是了。”
“你是有手艺傍身的,这种粗活烂活,就得交给那些什么都不会,屁都不懂的人去干,不然留着也是吃白饭。”
姚老头从薄袄抽出了手,接过旁边凑上来的学徒递的草烟卷子,抽了一口后,当即就敲了他一记头粟:
“听到没有,还不快去,说的就是你!”
“也不知道放机灵点,不然能到现在,都接不了老夫的班,还叫季小兄弟来帮忙?”
被老姚头收养,叫做‘姚石’,约莫只比季修小上一岁的雀斑少年吃痛,急了:
“可这些之前不都是...”
话未讲完,便又被姚老头踹了一脚屁股,瞪着他,叫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