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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急,落叶翩飞中一道白影似从天而降直奔香木屋,眼中蓦然落入熟悉的黑影,一个漂亮的旋转立在他身前,当看清他苍白失了血色的脸及血红的眼眸时,再也无法平静,一拳挥过去,狠狠砸在他的左颊,还不解恨的又一掌击中胸口,萧墨珏没有躲闪也没有还手,唇角溢出血丝,踉跄几步,扯扯嘴裂开笑了。
“你来迟了。”
他的声音似青烟般飘渺,几乎不可闻。
萧墨璃胸口剧烈起伏,淡漠的面孔冷若冰霜,声音清冷:“我之所以默默的守护,是相信你才是最适合她的人,相信只有你才能给她想要的幸福,可是,你却做出这种事。倘若她愿意,还需要被禁锢七个多月?一定是她以死相挟才让徐炎尘不敢强求!”
萧墨珏不说话,只是咧嘴,笑容渐渐化作一阵低啜,清凉的泪水滴落,握着的双拳渐渐放松,无力的依靠在树干,眸光晦暗。
“我知道,她会恨我。过了今晚,她便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时间漫漫,再深的伤,也会慢慢愈合。”
萧墨璃一滞,原来,他都明白。
“难道你不怕她会离开你?”
闻言,萧墨珏脸色更白了,几乎呈透明色,只是目光突然坚定。
“不管她去哪儿,我都会追随,如果她不能原谅,我便用一生来赎罪。”
萧墨珏淡淡的说着,一股甜腥冲上喉咙不可抑止的喷出口,高大的身影晃了晃,顺着树干瘫软,萧墨璃清冷的眼中透着深深地绝望最后望了一眼树木掩映中的香木屋,背着萧墨珏疾驰而去。
蜡烛噼啪一声,火焰猛然旺了,小屋里的光线亮了很多,凌月夕打量着四周,房间里很安静,也很整洁,只有她一个人躺在chuang上。身体除了酸痛感已经有了些气力,坐到那面铜镜前,她看到自己衣衫整齐,若非脖颈处殷红的印记,还有胸口处,肩上的吻痕,真要以为什么都没发生,回头,床铺整理的也很齐整,弯月匕首就在床头。
她知道萧墨珏是为了自己,可是他有没有想过自己的感受。她是渴望自己是一个健康的正常的女人,但她更在意这一生和萧墨珏的相爱相守。他将自己送到徐炎尘的怀抱,而他就在不远处望着……凌月夕忽然觉得好讽刺,七个多月来她忍受着非人的蚁蛊之痛也不愿徐炎尘碰自己,她的‘守身如玉’岂不可笑。
门推开了,她以为是萧墨珏,却没想到是徐炎尘,衣摆兜了几个青果,见凌月夕醒了略有几分迟疑,放下青果站在她身后,两人在铜镜中彼此凝望。
收了玩世不恭的纨绔样,徐炎尘绝魅的面上清润文雅,双手轻轻搭在凌月夕的肩膀,一往情深:“阿夕,跟我走吧!”
凌月夕不说话,墨瞳幽深看不清情愫,缓缓起身,转身清冷的望着这个毁了她的美貌男子,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我为何要跟你走?你能给我什么?徐炎尘,你自以为如何配得起我凌月夕?”
徐炎尘瞳孔一缩,面色微冷:“难道你还要留在萧墨珏身边?你以为他真的不会介怀?你以为他那么爽快的娶你,真的是爱你至深?阿夕,你在天朝依然是处子之身世人皆知,倘若他真的是爱你,就算不能行房又如何?他宁愿违背你的意愿求我解毒,可见还是无法脱俗!”
“徐炎尘,五年前我当你是朋友并非你有多优秀,在我心里,你从来就是个风流纨绔的世家子弟,就算没有萧墨珏,我凌月夕要嫁的人,可以是重情重义的萧墨璃,可以是大义灭亲的白御宸,可以是忠诚至诚的舞轻扬,却绝非是你!”
从凌月夕口中听到这些话,徐炎尘震惊了,他妖艳的眸子透着一股阴郁,盯着凌月夕那张毫不留情的小口,沉声道:“在你心中,我徐炎尘居然一文不值?”
“你不过是长了张女人般美丽的皮相,就要全天下的人都仰慕你?”
凌月夕的讽刺如冰刀般剐着徐炎尘的心,想着昨夜他欲罢不能,在最后时刻维护了她的尊严,而她却这般刺伤他的心,心魔作乱,徐炎尘突然扣住凌月夕的肩膀狠狠地咬住了她的红唇——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