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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会担心,可是孩子长大了,总有自己的路。我就算再担心,又怎样呢?我只有踏踏实实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好了。”王氏知道吴氏要问什么,率先答出。吴氏点头,这样的母亲,才能养出胭脂这样的孩子。
从汴京到西边,一路关山万重,走了水路又换上车,一个多月后,周围的黄色越来越多,连路边的作物都和原来有些不同。
胭脂把赵捷的手握在自己手心:“你别想着去骑马。”赵捷不满地开始摇头。胭脂掀起帘子,赵镇骑马走在最前面,和丈夫在一起,又怕什么呢?
“将军,前面有群盗匪,听说已经盘踞了很多日子,将军,您还带着家眷,还是先在驿站歇息,等明早再走。”有士兵骑马过来,向赵镇禀报。
“此地离那群盗匪盘踞的地方,还有多少路程?”眼看天色渐黑,赵镇也想着让妻儿歇息一下,妻子罢了,儿子可还不到两岁。
“差不多有十里地,离这里不到两里,就有一个镇子,那里还算安全。”士兵如实禀报。
“那就往那镇子去!”赵镇很快下了决定,让车队转向,往镇子方向去。
胭脂知道这是要提前歇息的意思,把赵捷抱紧一些:“你别闹,等到了镇上,给你调藕粉羹好不好?”
“好!”赵捷把头点的很快。胭脂在儿子脸上亲亲,马车已经停下,赵镇走到马车前,掀起帘子伸手去抱赵捷:“儿子,快些下来,我们先歇歇。”
“爹爹,要骑马!”赵捷瞧见父亲,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笑呵呵地说。
“好,爹爹这就……”胭脂一巴掌打在赵镇肩上:“你啊,非把他给惯坏了,不许带他去骑马。”
赵捷把赵镇的脖子抱的更紧,赵镇怎么受得了儿子这样撒娇,对胭脂小心翼翼地道:“我就带他在这里随便转转,不会颠到他的。”
胭脂白丈夫一眼,自己跳下马车。赵镇把儿子举的高高的,赵捷发出快乐的笑声,赵镇已经带着儿子上马,把儿子放在自己面前,还把缰绳塞进赵捷手里。赵捷的手比那缰绳也粗不了多少,牢牢地把绳子握在手里,笑的流下满下巴的口水。
“娘子,郎君待小郎,真是特别好!”丫鬟红月笑着对胭脂说。红柳红玉在胭脂离京前,都回去嫁人了,胭脂只带了红月和小翠,还有赵捷的奶娘一家子跟来,赵镇那边,连个小厮都没带。
此刻听到红月这样说,胭脂就笑着道:“他啊,就是要把小郎惯坏,走吧,这里该有热水,让他们父子回来,好好洗一洗。”
“有,有,我们这个镇子虽然不大,但就好在有好几口井,不然要在别的地方,这个时候,水就少了。”客栈主人已经等在旁边许久,听到胭脂这么说就急忙点头。
“这里水不多吗?”红月是生长汴京的人,从不晓得还有这样的事,好奇地问。
“要看什么地方了。这边要说起来,水多的地方也有,至于那没水的地方,还有沙漠这些,就更不少。不然那些党项人怎么想着要占这边,有水有草有吃的,而不是像他们一样,在沙漠边上。”客栈主人说着,把胭脂一行人领进房内,让人提来热水就离去。
“娘子,党项人真这么坏?”红月服侍胭脂洗脸,忍不住又在问。
“这事,说起来话长。”胭脂只说了这么一句,红月没有再问,见客栈的人端来饭食,白水煮的羊肉再加烙饼,汤就是羊汤上放了些葱花。
红月又皱眉,胭脂闻了闻,这羊汤闻起来挺香,让小翠去寻赵镇父子回来吃饭。
赵镇带着儿子,本来是想在这镇上随便走走,可是赵捷双眼发亮,让赵镇跑快点,再跑快点,赵镇不知不觉,就带着赵捷出了镇,跑了好几里地才算停下,看着西去的太阳,赵镇对儿子摇头:“你这小调皮,这会儿回去,你娘一定会骂我们。”
赵捷吐个泡泡出来,赵镇把儿子抱在怀里,无奈地笑笑,拔转马头就要往镇上去。
刚跑出两步,赵镇停下马,看向后面,眼神凌厉:“什么人,出来!”
随着赵镇说话,从几棵树后走出几个人来,他们个个手上都拿着刀,瞧见赵镇就笑着说:“咱们兄弟,也只求财,瞧你身上穿的,还有这匹马,想来家里不错,不如把你小公子留下,到我们山寨做几日客,三日后,你拿一千贯来,我们把你小公子送回来,如何?”
“滚!”赵镇顿时明白这群人是什么样的人,此刻不想和他们说话,只说了这么一句,领头的面色一变:“既然如此,那我们弟兄也不客气了。兄弟们,上。”
这一声令下,几个人就拿刀砍过来,赵镇眉头一皱,不知死活的东西。担心吓到儿子,赵镇把儿子的眼护住,左手松开缰绳,见那领头的拿刀扑上来,赵镇在马上俯身,手一扯就把那领头的扯过来,手腕一翻,那刀就到了赵镇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