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迎与靺鞨联合攻打郦国,却是彼此不受对方约束的。阿继虽然下令让大迎士兵退下,却无法约束靺鞨的士兵。
听说靺鞨出兵三万,但看眼前的阵势,与郦**队争斗的,最多只有数千,想来还有两万多靺鞨兵士,并未分布在西大营。
哼,靺鞨人向来在边境游荡,不时掠夺边境上的人民,只是为恶不多,也就罢了,这一次居然趁着大迎攻打郦国的时候,借机出兵。虽只有三万兵马,却已经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
我一挥马鞭,想道,靺鞨人若想凭着数千人便伤了纪云琅,却也是妄想。
我纵马前行,早已经有郦国和靺鞨的人看见了我。
我这一身郦国将领的装束,自然便成了靺鞨人的众矢之的。
很快便有靺鞨人上前阻挡,同时也有郦国士兵上前相助。
我身上有伤,又是连日奔波,体力上早已经有些不支,再加上昨晚一宿未眠,刚才在阿继的营帐里,我已经感到十分疲累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感应到纪云琅的那一刻起,我身上又逐渐有了精力。
我仗着兵器的锋利和坐骑的便捷,挥手砍翻了从上前来的靺鞨兵,只是并未要了他们的性命,我用靺鞨话大声说道:“去叫莫里巴布来,我有话跟他说。”
我没有再去理会他们,只是纵马向前。
靠着心中感觉的指引,我清楚地看见了纪云琅所在的方向。
骤然看见纪云琅,我的心中忍不住一震。
银色的甲胄外面是白色的披风,虽然是一身戎装,却掩不住他本身的潇洒。而那一袭白色的披风,在这军马交织、血肉横飞、尘土纷扬的战阵中,居然还是洁白如雪,未染纤尘。
这样的纪云琅,丰姿若神。
而就在我看见纪云琅的同时,纪云琅也看见了我。
他挥动手中的长剑,一剑一个,刚好刺穿靺鞨敌兵的咽喉,那姿势快捷而又轻灵,以一柄单薄的长剑对抗靺鞨人的重器狼牙棒,也丝毫没有显得落了下风。
而纪云琅的目光,却很少在进攻他的敌兵身上停留,即便是出手攻击,也是大部分依靠直觉,因为纪云琅的眼睛,几乎一直都看着我。
这样的关注,让我怦然心动,让我心中不安。
我既陶醉于这其中的温情,又隐隐感到身不由己的那种沦陷的不安。
然而,不管怎样,我与他,总算相见。
我低声喊着:“纪云琅。”
而我居然听到纪云琅在喊着我:“燕莺。”
无可依靠时一直强打精神制造的坚强意志渐渐软弱下去,被我咬牙忽略的伤口的疼痛也慢慢清晰。
冲向我的靺鞨敌兵已经被郦国士兵驱散,我纵马向纪云琅奔过去,千里迢迢,我们赶来相聚。
我与纪云琅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了三丈。
忽然,就在我们二人相互靠近的路途中间,一个早已经倒地许久的靺鞨兵士忽然一跃而起,接着便有两道亮光激射出去。
我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也没有时间去看清楚,就在那电石火光的一瞬间,我只想到了一件事——那两道光对着的方向,正是纪云琅。
来不及多想,我双足在马蹬上用力一蹬,合身往前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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