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般刻意压抑的通红脸颊,以及那时不时不断‘抽’动的宽阔肩膀,却是清晰的将这一切表现了出来。
周翔此时心中已经恨透了王闵,闻着身上那恶臭难当的气味,瞳仁一片血红,望着王闵的目光,更是仿若吃人。
很显然,在前者看来,王闵这般,纯属刻意!
对于王闵的恶作剧,刘法只能无奈地一耸肩。
“咳……咳!”
童贯低咳几声,虽然自己也是竭力想笑,可是,作为一个统领,却是如何也是不能表现出来,再者说,那周翔,虽然说小肚‘鸡’肠,可是,马术还是不错的,这点,是童贯所依据的。
“此马治好了?”
王闵拱手答道:“回童大人,此马只是将毒物都吐了出来,体内还有余毒未清。
不过只需再用些‘药’,之后再调理几天,就可以痊愈。”
童贯了然地点了点头,他对王闵的治疗手法已经清楚了。
王闵虽然不清楚马中的是何毒,然而却用针灸的方法让马将体内毒物都吐出来。
可是,自家那个马医呢,却是连着这般简单之法也是想不出来,当真是枉费了自己这礼贤下士的厚遇。
想到这里,童贯目光扫向了周翔,喝问道:“既然战马只需要将毒物吐出就无事,你缘何不以此法治疗马匹?”
童贯面现厉‘色’,声音虽然不大,然而却是吓得周翔“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
要知道童贯此人,可是一笑脸虎,表面上对你客客气气,暗地里却是下死手。
这周翔跟童贯已经有一段时间,知道童贯一向的手段,此时见得童贯发怒,自然立即跪地求饶了。
只见这周翔边磕头,边哭着说道:“大人明鉴啊,非是小人不想用此法,实在是无能为力啊。若是喂泻‘药’给战马吃,不知道会不会加重战马体内的毒‘性’,小人实在是不敢冒险啊。”
说完便是磕头虫般,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往下不住磕头。
见得这周翔的模样,王闵不屑地撇了撇嘴。
而童贯听得周翔的话后,忍不住骂了一声:“废物!”
而后转过头问王闵道:“军中有近三千匹战马中毒,若是你来治疗,需要多长时间?”
王闵想了想,说道:“草民此治疗之法甚是繁复,一般人短时间亦学不会。如此只能由草民独自来治疗,三千匹战马数量不少,草民倾尽全力,恐怕亦需要一个月时间。”
童贯听得,却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他这次西征,决不可能因为此事停留在华州一个月时间这么久。
就在童贯愁眉不展的时候,一名脸皮白净,‘唇’若涂脂的中年男子却是走出来,说道:“童大人何须忧心,童大人只管率领大军先行,只需要留下一军与此人在华州治疗马匹即可。骑兵速度本来就快,只是滞留一个月时间,相信要追上大军并不会太难。”
听得此人所言,童贯点了点头说道:“汝所言甚是有理。既然此计由汝所出,咱家就留下一千兵卒在此,由汝监督。治好马匹之后,立即出发,务必再开战前追上咱家主力。”
说完之后却是一回头,对王闵说道:“汝暂代军中马监一职,一月之内务必要将所有战马治疗好,之后随军听用。”
王闵做这么多,求的就是童贯那句“随军听用”,于是点头大声应道:“诺!”
之后童贯也没有再看王闵,而是转头说道:“子文(刘仲武字),立即去整军,一个时辰之后大军拔营起行。”
说完便带着一众将校离开。
刘法走过王闵身边的时候,却是拍了拍王闵的肩膀,小声说道:“小兄弟,好好干!”
说完还向着方才对童贯进言的那个中年人怒了怒嘴,说道:“此人乃是圣上身边的人,你且要与他好好相处。”
说完便快步追上童贯离开了。
王闵自然听出刘法指点的意思,于是走上前向那中年人拱手一礼道:“这位大人有礼了,小人王闵,草字子规。”
那中年人听得之后,倒是和气的很,回头笑道:“不必多礼,我能否立功,还要看你呢。”
顿了一顿,那中年人接着说道:“我叫高俅,若是不嫌弃就唤我一声高二哥吧。”
那中年人说完便是先自微笑着离开了,而此地,则是仅仅余下了一小措人。
“嘎,高俅!”
而此刻的王闵,听得眼前这个随和的中年人自报姓名,更是当场就是呆愣在了原地,双目怔怔,不知所云,内心,则更是忍不住升起滔天巨‘浪’,翻起了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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