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着急,”单闻盛顿了顿,“607室,来吧。”
祝曜渊挂掉电话,脚步如飞,疯了一般往楼上跑!
身后的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跟着他上去,一路飞奔,跑得喉间都有了铁锈的血腥味,两旁的楼梯通道墙成了道看不清的影子,他喘息如牛,眼睛弥漫着层雾气。
在到了607室后,他门也没敲,抬起长腿踹了过去!里面的单闻盛正坐在椅子上,看见他来,叹口气:“就不能友好一点,敲个门么”
祝曜渊不理他,目光如炬,往一览无遗的屋内扫视,看见角落里遮挡着的白帘,猛地上前掀开——刹那间他几乎要这么跪下去,手和脚一起泄了力,他弯腰,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将躺着的钟文冉检查了一遍。
钟文冉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到几近透明,他安安静静的躺着,似乎已经和这个世界再无交集。祝曜渊手指轻颤,放在他的鼻尖处,感觉那里传来微弱的呼吸,这才眼前一黑,软着腿半跪在地。
他很快爬起来,把钟文冉从手术台一样的平台上横抱下来,转身看向单闻盛,目光有种风雨欲来的阴翳:“你做了什么”
这时两个兵反应过来,从喘息中恢复状态,眼疾手快将单闻盛制住。
单闻盛被人从椅子上扯下去,形容狼狈,但他丝毫没有落于下风的惊惧,反而笑了笑:“没什么,就是还给他了一些东西。”
祝曜渊把枪抵在他的额头,冷声质问:“什么”
“记忆。”单闻盛做了有几个小时的手术,已经连反抗的力气都提不起来,“我偷师来的技术,第一次在人身上实践,希望没有失败。”
“你把他的记忆还给他手术”祝曜渊登时如坠冰窟,从发梢凉到脚尖,咬牙道,“你动了他的大脑我杀了你——”
“好啊,杀了我吧,”单闻盛闭上眼,“麻烦帮我告诉袁百川一声,这几年,我为他做事,没有一分钟不在恶心,希望他喜欢我送他的这个礼物。”
祝曜渊被他这句话及时拉回神志,他强制自己收回枪,手依旧颤抖,“你不是袁百川的人”
单闻盛睁开眼,讥笑道:“是啊,怎么不是,我是他的一条狗嘛。”
袁平江回到袁家时,已到半夜,袁家灯火通明,二楼房间里还守着几个亲兵。
他身上负了几处伤,血腥味儿混着信息素自空气中弥漫开,惊到了还在客厅中待着的老太太。而后他看到二楼的情况,余光往那里一瞥,先向老太太问道:“佟佟呢”
老太太见到他,简直老泪纵横,她不说话,连连摇头叹息,指了指几间可疑的屋子。
袁平江怒了:“你在这儿守了一天,就不能进去看看!”
“她……力气大,”老太太被他吓到,退后半步,“我老了,经不起折腾,进去可能就……”
袁平江听不下去,直接过去推门,推了几扇,发现其中一扇反锁了,也没心思哄人,直接踹门而入。
屋里漆黑,他打开灯,看见桌子底下睡着的袁佟,上前将她拽出来,喊道:“楼下来俩人!”
亲兵闻讯赶来,他顾不上袁佟睡眼惺忪的挣扎,把人一扔道:“给她扔房间里去。”回身“腾腾腾”往楼上走,又问:“二楼怎么了祝少回来没”
有人答道:“回来了,人也找到了,就是好像被那医生动了刀子,至今昏迷不醒。现在那医生正被押在房间里,祝少说,要是人今晚没熬过去,就让他陪葬。”
有光的房间已经近在眼前,袁平江推开门,屋内的状况尽收眼底。
祝曜渊坐在床头,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床上的人看,听见推门声,头也不回:“你还是去追他了”
袁平江听他声音嘶哑,实在不像个alpha该有的样,轻嗤道:“我可不像你,畏手畏脚。”
作者有话要说: 赶完榜了,明天起先停更修文,正好也想休息休息,我最近熬夜熬得身体实在受不住了,对追更的童靴很抱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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