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是怕。”她轻叹,看了眼千茶的唇,轻轻抱住她,柔声道:“千茶,你是我的家,我只有你了。”
旋离拉着千茶从她洞里出来时,已半时辰后,洞口六殿下守着,他坐在石头上靠着墙,拿着折扇轻轻扇着,半梦半醒间听闻铃铛声,恍惚地醒了过来。
他拍拍衣裳站起来,收起扇子打了个哈欠,道:“江月夫人给我们做了吃的,说是给旋离洗尘。”
他对千茶勾勾手:“走吧,有一会儿了。”
到了后,见桌上有菜有肉,千茶找了个空位拉着旋离便坐下,她抓起一块肉放进嘴里,觉着十分好吃,满怀开心地撕下一块放在旋离的碟子里。
亏江月见千茶这样,被染上喜色,她转头看旋离,问:“阿图呢”
千茶一个敏感,抬头也看旋离。
旋离:“她回昆仑了。”
提到阿图,千茶心里隐隐的就不舒服,但阿图对旋离又挺好,她这不舒服又得忍下,她喝了口汤,不去想这些,看着身边的六殿下,悄悄移过去,轻声道:“六哥,我跟你说件事。”
六殿下也跟着喝口汤,嘴里随意地嗯了一声。
千茶道:“我方才在洞里,同旋离亲亲了。”
“噗!”六殿下嘴里一口汤顿时喷了出来。
虽是偷偷同六殿下说的,但桌上的各位,却每人都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亏江月听后低头笑着,考淡捂着嘴轻咳几声,引儿没什么反应地继续吃着,旋离用手撑着额头,耳朵已然红成一片。
六殿下道了声抱歉,用帕子擦擦嘴,又擦擦桌上的汁,戳了戳千茶的胳膊,小声道:“以后这种事,不要同我说了。”他说着又补了句:“也不要同旁人说。”
千茶哦了声,转头看旋离:“是么”
旋离无奈:“是。”
亏江月摇头失笑,拿帕子擦擦手,站起来:“你们慢慢吃,我先离开。”
她还没走,正喝汤的六殿下忽然将她喊住,一直憋着的问题终于问出口:“夫人,从前可是虎族的琴阴”
亏江月听后先是一愣,接着低笑点头:“是。”
虎族的琴阴十分闻名,能称得上琴阴的定是会歌会舞会琴,也定是了得,亏江月这样一答,六殿下没忍住哇了一声,十分仰慕的样子道:“久仰琴阴之名,我这么大,还未欣赏过琴阴的表演呢。”他舔舔唇,试探道:“夫人若是方便……”
亏江月听着也不客气,对六殿下莞尔一笑:“跳舞弹琴此时不太方便,六殿下若是不嫌弃,我给你唱两句。”
六殿下喜上眉梢:“好啊。”
亏江月拿茶润润嗓,接着悠悠开口。
“月牙月,月牙花
起手一弄彼岸花
挑灯足,笼中影
……
”
亏江月轻唱完,对面坐着的引儿忽然咦了一声,道:“这歌,我娘也唱过。”
她这声疑惑顿时惹得在坐众人不乐意起来,引儿话罢也察觉自己方才说了什么。
她娘如今是大家的仇人,她还是少说话为妙。
亏江月离开前,悠悠地瞥了旋离一眼,旋离见状用帕子擦擦手,接着拿起身边千茶的手也擦了擦,这才想起什么似的,伸出腿勾她脚踝上的铃。
“跟我走。”
千茶哦了声,听话地牵住旋离的手,正想问她去哪,却见她对她嘘了声,千茶立马闭上嘴。
旋离带着她进了洞,待后方终于见着无人了,千茶才开口问:“我们去哪”
旋离道:“找江月。”
千茶疑惑:“寻她何事”
旋离:“帮她一个忙。”
“江月同枳於是分开住的,我观察下来,她们二人确实不像外头说的那么情深。”旋离小声嘱咐:“江月同我聊及此事时,面露难过,我想她是在意枳於的,所以一会儿你不要多话,不要多问。”
千茶点头:“好。”
说着,旋离便带着千茶到了亏江月的洞中,二人进去,见亏江月已然将茶水准备好。
“坐。”亏江月客气:“真是不好意思,还得麻烦你们帮我做这事。”
旋离客气,拉着千茶坐下:“小事,这几天你照顾我们如此周到,这不过是小忙。”
亏江月给二人倒茶,目光微扫过千茶脚上的铃铛,轻声问:“这,便是品昔铃”
旋离点头:“是。”
千茶闻言一惊,看着旋离,将脚放在了一旁的石头上,指着茶铃:“这是品昔铃长老的那个品昔铃”
旋离点头:“是。”
千茶张嘴更是惊讶,晃晃脚,脚上铃铛发了叮叮的响声:“品昔铃”千茶回想在长老祠里品昔铃的记载:“能取人记忆的品昔铃”
旋离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