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来时一样,准备回东绍市的文竹仍是只背着背包、两手空空的轻松模样。
谢绝了石川奈绪亲自送行的好意,文竹倒是不好再推辞石川奈绪吩咐的黑西装们随行。虽然和这几位凶神恶煞壮汉版的黑西装同行,让文竹恍然有种被绑架了的错觉,但她还是努力忍耐下了想干架的冲动。
在机场和黑西装们道别后,文竹莫名地松了口气。
东张西望的埃尔罗趴在文竹的肩膀上,摇着尾巴暗自感叹:明明也没在千代市呆几天,但却感觉已经过了很久似的。希望下次再来千代市,文竹能如愿以偿。
“文竹,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吗?”埃尔罗没等到文竹的回应,不由收回视线望向文竹。
刚在机场购完票的文竹盯着账户余额,抖着手数了几遍,终于确定了那一连串的零到底有几个。深吸一口气,文竹去翻了翻账户记录,很快找到了文樱的转账记录和那条写着零花钱的备注。
啊,搞不懂有钱人对零花钱的定义,文竹默默地自闭了。
傍晚,回到东绍市的文竹没有回关内,而是直接去了关外。特意路过老约翰的五金店,文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文竹,你打算去哪儿?”埃尔罗疑惑地问道,他原本以为文竹是打算在老约翰的五金店留宿的。
“你不是问我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吗,我的计划就是在战争开始前不断训练、提高实力,现在就是去方便训练的地方,那里的空间足够大,也十分安全,更不用担心会引来有心人的注意。”说着,文竹坐上出租车,向司机道:“去七区的梧州制造工厂。”
司机正在暗自得意今天又好运地碰到了一个独自搭车的女乘客,就听到了这刻骨铭心般耳熟的声音,好悬把车开到对面的店铺里。
坐在副驾驶座的文竹偏头审视着司机,问道:“酒驾?”
司机疯狂摇头,把车开得又稳又快,他只想在这位惹不起的不知名客人认出他之前,把人送到目的地。
上回只听清了声音,这回是看清了脸,把人记牢的司机决定以后但凡遇见这位客人拦车,他是死也不会停车的!
七区虽然也算关外的一部分,但随着时间推移,这里已经成了人迹罕至的城市垃圾处理地。而梧州制造工厂在更远的七区最边缘,是一家早已倒闭的破败荒凉的汽车制造厂。
进了七区,那坑坑洼洼的路面让司机直抽气,他心疼自己的出租车,有心想让客人下车自己走,但又没那个胆子。
反倒是文竹觉得这颠簸的车坐得十分不舒服,先让司机停车了。深感自己逃过一劫的司机一脚踩下油门,‘蹦跶’着远去了。
步行了一段路的文竹远远得就看见了梧州制造工厂门卫室一点灯光。待文竹走近了,里面迎出来一个矮小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