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熠笑:“真要我自夸?”
“怎么,不好意思了?”林洲洋想说,你要不好意思自夸,那就再一口闷三瓶。
结果,就听到他说:“不是,我是怕我自夸起来停不下来,我怕你们听的都得嫉妒我,恨不得立刻滚回娘胎里,再回炉重造一次。”
“我擦嘞,这还没开始呢,就开始不要脸上了!大伙快来听听,陆少的自夸能有多不要脸!”这些人也是真无聊,才会想出如此无聊的惩罚手段。
陆时熠嘴角噙着云淡风轻的笑,他潇洒的脱了西装,帅气的丢到沙发上,又松了领带,一副奉陪到底的模样。
在哥几个面前,他一向玩得开。
一屋子,二十来号人,全都聚集过来,听陆时熠单口自吹。
陆时熠往沙发上一坐,翘着二郎腿,单手搭在椅背上,姿态随意又洒脱,“听好了。哥不想说自己帅,可是没办法,就算剪了最丑的发型,就算一张口满嘴韭菜叶子,就算穿着乞丐装,也依旧帅的闪闪发光。”
陆时熠小试牛刀的自夸了一句。
众人鄙夷的“嘁”了声。
陆时熠坐直身,抬手将林洲洋招到跟前,郑重其事的问他,“你从我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
林洲洋跟他眼对眼瞅半天后,故意说,“眼屎粑粑。”
“知道为什么会看到眼屎粑粑吗?”陆时熠不等他回,接着说:“因为你瞎了。你知道你为什么会瞎吗?因为你被我的帅气闪瞎了眼!”
“……妈的,真不要脸啊!”林洲洋一脸被恶心到的表情,“请继续你的不要脸!”
陆时熠不客气,抬手解了两粒衬衫扣,健硕的胸膛半敞不敞,“在做的各位,在比帅上,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毕竟我因为这张帅气的脸,从小到大吃过不少苦。”
“你吃过什么苦了?”有人信以为真,问道。
陆时熠苦恼的说:“哥每天都想睡到自然醒,却被自己这张帅气的脸,定时定点的叫起来欣赏,你们说我痛苦不痛苦?”
众人:“……!!”
“哥一直想买个镜子,却没有一个镜子,能将哥帅气的五官,完美的身形,生动的呈现出来,你们说痛苦不痛苦?”
“太TM不要脸了,赶紧给老子闭嘴!”于牧受不了了:“再不停老子的十米大肠,都快听吐出来了!”
是谁想出的这么傻|逼的惩罚手段?这到底是在惩罚陆时熠呢?还是惩罚大家的耳朵呢?
大伙在一片“真不用脸”的哈哈哈声中,终于放过了迟到的陆时熠。
玩闹归玩闹。
坐下来后,林洲洋和沈卓尧都忍不住感慨,说陆时熠可真厉害啊,居然能在于晚手下干那么久,还天天加班加点给人卖命工作,连兄弟的生日都能迟到。
陆时熠忍不住替于晚说了几句好话,说她虽然工作很认真,但她对员工很好,人也很好,绝没有于牧说的那么可怕吓人。
“你居然说我姐好话?你丫不会是中了我姐的邪了吧?”于牧跟陆时熠冷战了一段时间后,在在林洲洋的生日趴上,终于和他说话了,“我知道了,你这是爱屋及乌。爱情的魔力真伟大啊!”
“于牧什么情况?”有好奇的人凑上来问。
“陆时熠的小真爱,就在我姐的公司上班。你们以为他起早贪黑,真是拼命工作呢?他那都是为了泡妞!”
“陆少的小真爱是谁啊?”
“唐宛……”于牧还没说完,就被陆时熠打断了,“上次就跟你说了,我喜欢的人不是她!”
“你骗鬼呢!”于牧甩了个大白眼,完全不信,“你每天在荣光都跟打了鸡血一样,不是为了唐宛晴,难不成还是为了我姐?真是笑死人了!”
“……”我真是为了你姐好吗?陆时熠真要跟于牧招了,这大嘴巴说不定转身就会跟于晚说自己喜欢她的事。陆时熠现在跟他说不清,只能再次强调:“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不是唐宛晴。”
于牧“嘁”声,懒得跟他争辩。
反正他已经认定是唐宛晴,反正他就坐等陆时熠的真香现场。
大家聊起陆时熠,自然免不了会聊到他在荣光上班的事,也会聊到他的老板于晚。于牧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你们能不能别再聊我姐了?一听到她我就脑壳疼!”
“你姐又怎么你了?”林洲洋问。
“你不知道又到年底了?荣光又要开年会了?”于牧烦躁的抓了抓一头短发。
陆时熠出国的这几年,林洲洋和于牧走得最近。所以,屋里头,也就他知道于牧烦躁的点在哪儿。这会,林洲洋拍着大|腿,爆笑出声,“你姐今年不会又拉着你,让你跟她跳开场舞吧?”
于牧一脸生无可恋的点头,点头,点头。
“每年都拉着你,你姐就不能换换人吗?”
荣光集团每年年底,都会在集团举办一场年会,非常隆重。旗下各个公司的老总、副总、经理、以优秀员工都会参加,上百号人。
年会上,除了每个分公司老总,要上台总结这一年的工作。作为集团大老板的于晚,也会在台上点评各个公司的业绩。
有点评,自然就有批评和表扬。
而于牧,每年都是那个被于晚批的体无完肤的人。
年会上还会请明星艺人,来集团表演助兴。而那些艺人多半是于牧公司里的艺人。他堂堂环影娱乐的总裁,在众多分公司老总面前,在自家艺人面前,被自己亲姐批评,他脸面何存?
还有一个环节更过分!
每年年会都会举办一场舞会,跳第一支开场舞的自然是集团最高领导人于晚。
她跳就跳吧,可要命的是,非要拉上他这个弟弟,跟她一起跳开场舞。
姐姐和弟弟一起跳开场舞?在外人看来多奇怪,指不定以为他姐弟俩是变态呢。于晚不要面子,不要找男朋友,他还要面子还要找女朋友呢!
总之,每年年会,都是于牧的丢脸日。
于牧回:“换人?就我姐在公司里那凶神恶煞的女魔头样,别人跟她多说两句话都不敢,生怕被她生吞活剥了。除了我,谁又愿意,谁又敢跟她一起跳?”
于牧又一次在外面,将自家亲姐黑的彻彻底底。
开场舞?
和于晚一起跳开场舞?
陆时熠像发现了百亿商机,整个人都热血澎湃了。
他和林洲洋换了位子,坐到于牧身边,抬手揽住他的肩,一脸替他分担解忧的模样,“你不想跳,那我替你上呗。”
“真的假的?”于牧扭头瞥他。
“当然是真的,你既然这么痛苦,我上刀山下火海也得替你顶上啊。”
“你人这么好?”于牧感动得眼眶都要热了,忽然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对陆时熠的所作所为,太TM过分,太TM小肚鸡肠了!
陆时熠拍了拍于牧的肩,笑得人畜无害,“谁叫咱俩是穿一条裤衩长大的好兄弟呢!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患难见真情,你果然是我好兄弟!”
呜~
于牧太TM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