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清辉伤左膝是大学时候的事,那段时间顾初旭忙碌,她跟友人外出旅游,爬山的时候穿了一双坡跟的白色小皮鞋,膝盖磨损,汗涔涔地去划羊皮筏子,出事故掉入江中。
那次算得上旅游公司的事故,不止她一个人掉下水,旅行团好几个人遭殃,他们被一同送往医院,协商赔偿细节。
冯清辉昏倒前还被放在医院走廊的推车上,没人搭理,醒过来就看到顾初旭坐在病床前,发丝凌乱,医院床位紧张,他第一次动用梅英女士的关系帮她安排了vip中的高级病房。
她并无大碍,只灌了几口水,受了片刻惊吓,留院观察一晚即可,参团旅行的费用统共不过几百块,楼下那些人协商许久,也只免了旅行费。
晚上两个两天未见的年轻人,自然天雷勾动地火。病床是单人床,一旁却有张可收放的双人沙发床,他们挤在一起共度良宵。
他很克制,温水煮青蛙,就像需要上弦却没上紧弦的发条,温吞又慢条斯理,缓慢地令她急切,双鬓在流汗,脖颈肩甲大汗淋漓,就像大病了一场。冯清辉尤为留恋怀念的一个夜晚。
冯清辉显然还是个经验不算特别丰富的女人,更喜欢温柔小意式的怜爱方式。
隔了几天腿疾复发,再去医院诊断,也没诊断出所以然,就是风邪侵体,患了轻微的风湿骨痛症,只要注意保暖和疗养,以后会逐渐好转。
后来中间也犯过几次毛病,顾初旭会用极热的手帕帮她热敷,蹲在床前皱着眉宇,一声不吭且有些烦躁地垂眸看她。如果她在这时敢说句痛,他会冷冷回她“活该”。
庆幸的是,热敷完第二天就会好转。她已经许久没再犯病,这次显然来势汹汹。
冯清辉这两天不敢再那么嚣张,换下裙子,收纳入衣柜,忍着疼痛穿了两天牛仔裤,甚至把早就压箱底的卫衣拿出又套上,变得毫不在意形象起来。
早晨不上班,她穿着黑色戴帽子卫衣,脚上穿着一双兔耳朵的毛绒绒粉色棉拖,站在花园栅栏边,掏着卫衣兜一瘸一拐挪动着脚步,默不作声看田瑞兰浇花。
对方直起身扫了她一眼,“腿怎么了”
“膝盖痛。”
“你全身上下还有点好地方吗”
“大概我就是传说中的病美人,冯妹妹。”冯清辉嬉笑着回答。
两人刚说这,兜里手机就响了,她看了一眼,以前不爱发消息的某人这段时间似乎有点改变性子,短信里说:学位证什么的找到了,中午是否有时间给你送去。
冯清辉一字一句看完,回复他:不用了,以后用到再说,麻烦你帮我收好。
顾初旭:放在我这的话,我不保证能够帮你收好这些东西。
她没再回复,扔了手机,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她知道顾初旭或许心里还存在一丝旖旎心思,其实她是个坏女人,是个极不负责的坏女人,那些公平竞争的机会,不过是婚内骗他离婚的权宜之计。
就算顾初旭跑过来质问,她也会用经常耍赖的话反驳: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又怎样,我不是君子是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 二非:小章节,嘿嘿嘿,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