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更多的标枪划过,带着刺耳的声音,扎进人群,激起碎屑飞扬。
还有一个战士的盾牌边侧被标枪投中,长长的标枪插在盾牌上,不由的带动盾牌带着标枪掉落。又是一声标枪的破空声响起,然后是几声凄厉的惨叫,丢失盾牌的“无垢者”战士和身后的另一个人被投中,尖锐的标枪透体而过,串在一起的二人都是摇晃着滚落,大量鲜血涌出。
一些蒙古重骑兵和战马被“无垢者”的长枪刺中,但大都被坚硬的冷锻甲抵挡住了,长枪只是在铠甲上留下一道滑痕。
也有个别的蒙古骑兵被刺中防御薄弱的腋下,摔下马来,失去了性命。
更多的是“无垢者们”被滚滚而来的重骑兵们用“恰克西”削去了头盖骨,劈开了颈动脉,或是被钝器打碎了头颅,打断了肩胛骨。
蒙古重骑兵的冲击阵型毫不停留透阵而出,碾压着慌乱的“无垢者”们。
他们身后是残肢断腿,死尸遍地,伤者皑皑的“无垢者”阵地。
在被重骑兵用飞火枪一阵突击过后,“无垢者”们已经接近崩溃,他们的部队已经被完全打懵了,面对会喷火的未知武器攻击,很多人理解为“神罚”,他们的心态已经崩了,他们茫茫不知所措,浑然听不见军官的命令,有的认下了手中武器,跪在地上祈祷,有的到处乱跑,“无垢者”的队伍在混乱,他们已经不能组织起有效的防守了。一些尽职的军官努力维持着最后的持续,命令士兵们重新组织起防线。
然而蒙古人不会给他们重整的机会。
也不会给他们逃跑的机会。
就在重骑兵冲击过后,弓骑兵又冲了上来,他们坚决而有力冲进了慌乱的“无垢者”中,往来穿梭,将“无垢者”们分割成一块块的小部队,然后毫不保留的用手中的刀剑和复合弓,一片一片的收割“无垢者”的生命。
恍惚间四面八方都是蒙古骑兵,被分割包围的“无垢者”们毫无抵抗的可能,每一声弓弦响起,就有人或哀嚎,或倒地。就算一些“无垢者”战士背靠背结成小圆阵,用盾牌挡住全身,却还是被飞来的利箭击中面门而毙命。
一名壮硕的身材高大的“无垢者”战士吼叫着,神情狰狞,他右手持着长剑,不断的虚舞着,朝着逼近的蒙古骑兵挥动,左手软绵绵塌拉着,手臂已经被撞断了,脸上被火药熏得乌黑,灼伤的脸上带着一串血泡,此时他脸上火辣辣的痛楚,粘腥的液体正不断顺着伤口流下来。
在他身边,两个穿着铠甲的“无垢者”正满地翻滚,一个被刺中小腹,内脏中肠子什么都流出来,鲜血流了一地。
一个被刺破肾脏,那种痛苦惊人的难受,没人给他痛快的话,这名战士最后只是活活痛死的下场。
此刻肾脏被刺破的战士大张着嘴,却叫都叫不出来,只有血沫不断的从口中涌出,还有眼里流出的泪水,他趴在地上,双手在地上拼命抠,鲜血淋漓的,连指甲翻过来都不知道。
而在那名身材高大“无垢者”战士的身前身后,己经满是堆积的尸体,伤者的嚎叫声凄厉难言,滚滚流出的鲜血,就将这一片的草地染红。
飞奔而过的蒙古骑兵毫不迟疑,一阵弓弦声后,他身上插着五六只羽箭,轰然倒地,再也没有了气息,而他身边的伤者们也都被射死在地上,不再发出痛苦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