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联军士兵都逃入了营地,营地的弓箭手开始向进入射程的蒙古重步兵们发射利箭。重步兵用手中的盾牌挡住利箭,将被追上的联军统统杀掉之后,不宵的退出了弓箭的射程。
联军士兵在木桩墙后,眼巴巴的看着远处蒙古人打扫战场,却不敢出来,因为一队队蒙古骑兵不时的在远处兜来兜去。
到了下午,蒙古人将这几天杀死的联军步兵的头颅都砍了下来,扎在长矛上,在联军营地外摆成了一圈,仔细数的话,足有三千多首。那情形实在是涩人,让人头皮发麻。
在那些长大了嘴,满脸血污,眼睛正被乌鸦啄食的头颅的注视下,联军的士气降到了冰点。
到了夜里,开始有零星的雇佣兵偷偷溜出营地,朝着蒙古人故意留下的生路逃去。
联军中央大帐里,联军的军官们又一次举行了军事会议
皮埃罗爵士呆坐在座位上,一边嘟啷着“野蛮人,野蛮人??”一边拼命的往自己的嘴里灌着葡萄酒来麻醉自己,他被下午的人头吓坏了。
雇佣兵的指挥官们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野战明显是打不过,固守待援的话,明显不现实,因为联军从蒙古人手中抢回的粮食只够用十天左右了,援军还没到,估计就都饿死了。
投降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这样做的话,对雇佣兵的信誉来说就是一大污点,尤其是还在履行雇佣合约的时刻。
或者可以继续撤退?沿着蒙古人留下的方向跑路?
几个指挥官相互商量了一下,觉得就算是陷阱,但大伙保持紧密队形,相互掩护的话,能很好的抵挡住骑兵冲击的话,还是有很大几率逃出生天。
问题是最好有一只部队断后,掩护大部队撤退,
谁留下?佣兵团的指挥官们全都顾左右而言他。
这个时候,皮埃罗爵士还在喋喋不休的抱怨中午的进攻,雇佣兵们不够勇猛,不听号令,一点点伤亡就逃跑什么的。
于是有人听不下去的讽刺一句“司令官为什么不把无垢者派出去进攻?那样的话说不定我们已经胜利了!”
“无垢者?”
“无垢者!”佣兵首领们彼此间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