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罗爵士催促着部队继续向前,联军步兵们虽然被两翼蒙古人不停的骚扰,举步维艰,但还是坚定的朝“蛇丘”前进,他们必须和骑兵们会合,骑兵才能对付骑兵,单纯的步兵只能是被动挨打。
在联军步兵们顶着蒙古骑兵的利箭,前进到“蛇丘”距离一里多的时候,就看到前方零星有几名失魂落魄的骑兵,带着满身的血污,钻出逐渐淡薄的烟尘,逃了回来。
这些逃回的骑兵,全都丢了武器,他们回到自己人的阵营中,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很几个都在发抖。他们语无伦次向同伴们表示很危险,蒙古人很凶!
所有人都开始觉得联军骑兵的情况不太妙。尽管联军骑兵超过了六千名。
皮埃罗爵士额头上冒出了冷汗,骑兵如果出了什么问题,那么联军的情况就不太妙了,当然他不太相信蒙古人能吃掉联军骑兵,因为蒙古人据说只有一万人。
皮埃罗爵士也没法从这些逃回的骑兵身上得到有用的信息,他只能继续催促部队加速前进,前去汇合骑兵,或者是救援骑兵们,
联军不再顾忌伤亡,弓箭手和蒙古骑兵对射掩护步兵,步兵们举着盾牌,抵挡着蒙古骑兵们的利箭,大步像“蛇丘”跑去。
就在联军来到“蛇丘”下面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可以听到,原先一直响个不停的“嘭!嘭!”的火炮射击声消失了,就连喊杀声也消失了。慢慢的就连一直在前方射箭骚扰的蒙古骑兵也推到了左右两翼,让出了道路。
联军们停住了脚步,靠拢在一起。摆出了阵势,却不敢再前进一步。
“蛇丘”慢慢出现了蒙古重骑兵,先是一个,二个,然后是几十,上百人的出现,他们小跑着在距离联军一百多米的距离掠过,然后手一扬,将手里提着的脑袋“咚”的一声仍在空地上。
后面的蒙古重骑兵们一个接着一个,鱼贯上前,将砍下的联军骑兵的头颅扔在一起。
渐渐的头颅堆越积越多,几百颗头颅堆成了一个“小山丘”。
联军们变得十分安静,一点多余的声音都没有,众人看着这些几个小时之前还是同伴的骑兵头颅,全被吓住了。
到了最后,一名蒙古骑兵用长矛挑着一颗脑袋,向联军展示。
这颗脑袋的脸上依然流露出愤怒的模样,双眼圆瞪,仿佛还在宣示着自己的不屈。
很快有眼尖的联军士兵认出了脑袋的主人,失声惊叫起来“父神啊!那是哈根?多斯兰爵士!”,惊叫声很快变成一阵阵的骚动,迅速传遍了人群。军队的士气受到了重挫。
联军骑兵总指挥,“黄金团”指挥官哈根?多斯兰爵士依然没能冲出包围圈,受伤的哈根?多斯兰爵士和剩余的几名骑士,根本跑不过蒙古骑兵,在几十名蒙古骑兵的射击下,他们无一生还。
蒙古人从哈根?多斯兰爵士华丽精美的铠甲上,判断出哈根?多斯兰爵士是个重要人物,就把他的头颅也带了过来。
皮埃罗爵士几乎瘫倒在地,身边的副官和侍卫架住了他。
“怎么办?怎么办?”皮埃罗爵士的脸色发白,不停的喃喃自语。
“只能撤退了,相互结阵掩护后退,还有机会,他们人少,是不会主动进攻坚固的步兵方阵的。”副官说道
“退到哪去?哪里才是安全的?”皮埃罗爵士一脸灰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