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先生,”陈西林用国语回答,“很荣幸,我也听说起过你。”
“哦~一直很照顾我们生意的嘛,”黄达开爽朗地笑起来,“荣幸的是我,能够参加陈老板的聚会,多谢多谢。”
旁边马克几个人傻乎乎地看着他们说外文。
“明天天气会很好,”陈西林转向所有人,“我们还真幸运,后天就要下雨。”
几人就着吃喝享乐的话题聊了聊,到了九点半陈西林就起身告辞,相约了第二天上午在码头碰面。
明逾起身送她,顺便跟大家道晚安,说直接回房间了,也让大家不要熬太晚。
黄达开看着明逾和陈西林的背影若有所思。
两人走到大堂门口。“这一周下来,感觉王祁怎么样?”明逾问。
“能力是有的,人不太说话,有点城府。”
明逾耸耸肩,“这评价一点都不典型,很多人都这样啊。”
陈西林笑了笑,“明天出海玩,你帮我看看,再总结一个典型的结论。”
“总不总结都晚了,你已经雇了人家。”明逾忍了个呵欠,眼圈红了红。
“累了吧?”陈西林问。
“还好。”
“这里住得习惯吗?不然跟我回家?”
明逾低头看自己鞋尖,踮了踮脚,“不了,他们要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做女主人肯定很累。”
“他们知道啥?”陈西林咧嘴笑。
“哦,对了,我倒真有个东西,你跟我来拿一下。”说着拉她往电梯口走。
刷卡进了房间,也不知为什么,酒店的房间一进去就滋生出一些暧昧的感觉,明逾开了行李,拿出个深红色的盒子,“嗨,被我搞得真不浪漫。”
陈西林接过来,“这么贵重,”一打开,是一对三爪心形的钻石耳钉,“哦,stunng!”
“我给你戴上吧。”明逾拿过盒子。
陈西林将耳朵上自己的那对取下,随手丢进包里。
“唉?我给你装起来,”明逾伸手跟她要,“别弄丢了。”
又从梳妆台拿来消毒巾,把旧的那副擦好,装在盒子里,新的也擦好。
“这么仔细,”陈西林乖乖坐着,明逾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耳廓,酥酥麻麻的,惹得她闭上眼,轻声说道,“我耳垂不大,听说没有福气。”
“有没有福气哪能是耳垂决定的,”明逾帮她戴好,“照这么说我应该有副大耳垂,不然怎么会有福气找到这么美的人~”
她将陈西林带去洗手台,“你自己看。”
柔和而精致的灯光打在镜子上,打在两个人的脸上,心形钻不好切割,但这一款是上品。陈西林将头发往后拢去,耳钉在发间熠熠发光。
明逾从身后抱住她,下巴轻轻枕在她的肩上,她从镜子里看陈西林的眼睛,也像钻石一样发出夺人的光彩。她闭上眼睛,“好美。”也不知是说钻还是眼睛。
陈西林偏过脸来,脸颊滑过她的,天鹅绒一般的质感,“谢谢亲爱的。”她耳语道。
明逾对那丝滑质感上了瘾,在她脸侧流连 ,又滑向温润的两瓣唇,双手扣在她胃部,再往上就要是另一番风景了,却迟迟不肯。
陈西林在她怀中转过身来,结束那个考验颈椎的姿势,洗手台抵在她身后,稍一欠身便半坐在上面,明逾抵上身去,吻深了,陈西林往后倚,却倚了个空,失重边缘被明逾箍住后背,陈西林低了头笑起来,这笑感染了明逾,像两个偷情的女学生。
“我……要走了,你早点休息。”陈西林整了整衣领。
“嗯……有点舍不得你……”
陈西林倾身去吻她额头,唇却不急着离去,明逾托住她的脸又吻向她的唇,有了刚才的经验,双手又绕到陈西林身后,扣住她的腰。
腰线有撩人的弧度,再一摩挲薄薄的衣料便被抓起,温凉的手指触到皮肤上,柔柔滑滑,像扫过鱼尾的水草,被扫过的人喉间竟溢出声喘息,明逾浑身一麻,脑中空白了。
那失了声的人却在此时缩了回去,磕磕巴巴的,“好晚了啊,真要走了,明天……那个……”
她伸长脚,走下洗手台,“明天别顶着黑眼圈出海哦~”
明逾倚在洗手间门框上,看她收拾了东西打算往门口逃,经过洗手间,明逾伸手将她拉来,轻啄她的额头,“晚安。”
陈西林微笑的眼眸连同耳间的钻一闪,消失在门后,门关上了,房间里重又寂寞起来。
明逾走到露台上,这里看不见大堂门口,看不见陈西林离去的身影,真可惜。她点上支烟,脑海里都是那一闪即逝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