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朋友间不应该互相送礼物吗”,斋藤飞鸟理直气壮,愤怒的目光丝毫不减,只是内心深处还藏着小小的担忧,对水月涟否定两人间朋友关系的担忧。
“有这个说法吗?”
水月涟依然一脸平静,没什么精神的眼睛瞄向斋藤飞鸟,“而且斋藤桑也没有给我准备礼物吧。”
斋藤飞鸟表情一滞,又瞬间恢复,昂着头强撑着喊叫:“反正水月你欠我一个礼物”。瞬间又不知道想起什么,将头低下,小声说到:“而且朋友间应该称呼名字吧”,说完后又担心水月涟有没有听到。
面对不讲理的小飞鸟,水月涟发现自己除了举手投降别无选择,“好吧,就当我欠斋藤桑一个礼物好了。”
“什么就当,明明就是水月的错”,斋藤飞鸟撅着嘴巴大声反对,“而且,应该叫我飞鸟”。在水月涟看不到的桌下,斋藤飞鸟双手攥紧。
“好好,我欠飞鸟一份礼物”,水月涟无奈地又一次退让。斋藤飞鸟闻言,嘴角轻轻勾出一点笑意,在桌下搓着紧张到出汗的手心。
在补习过程中,水月涟发现今天的斋藤飞鸟今天似乎兴致很高,和他的沟通频率的也大大增加。不过,兴致好像有些高过头了。
“身体内网状的纤细血管是什么?”
“我知道,是烤肉!水月我想吃烤肉了”
“…斋藤桑,是毛细血管”
“叫我飞鸟啦”,一秒钟前高兴的小脸瞬间皱成一团。
到了下午五点,补习终于迎来了尾声。虽然今天的沟通比之前更顺畅,但是斋藤飞鸟各种奇妙的想法,随意飞舞的思维,以及对称呼问题的极度重视,还是让水月涟感觉身心俱疲。看着旁边精力旺盛的斋藤飞鸟,水月涟还是觉得以前那个闷闷的她更可爱一些。
休息一阵后,水月涟打算收拾东西告辞时,注意会到之前第一时间跑掉斋藤飞鸟还在一旁磨磨蹭蹭。考虑到她今天的反常举动,水月涟没有放在心上。但是斋藤飞鸟的动作开始变本加厉,用藏在被炉里的脚踢水月涟的小腿。
水月涟只能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故意将头偏向一边的斋藤飞鸟,“斋藤桑”,注意到飞鸟鼓起的包子脸,“飞鸟还有事吗”。斋藤飞鸟转回头,仰着小脸看他,轻声试探着问:“水月,明天有时间吗”
“原来是找我去上野动物园啊”,边上一脸羞愤的小飞鸟不去理他,“飞鸟为什么不找朋友陪你去呢?”
水月涟的腿又遭到一记重击,“好好好,明天我和你去”。
“那就说好了”,斋藤飞鸟赶忙确定,“不准反悔”。
看着眉开眼笑的小飞鸟跑出房间,“这孩子还真是喜怒无常啊”,水月涟心想,“反正明天也没有什么事,就和她去看看吧”。